更新时间:2025-10-17 04:02:44
警告!警告!本篇文章可能有部分内容会引起不适,笔者甚至也低估了这些回顾某些影片给本人造成的精神打击,请谨慎观看。 笔者的观感不错,但并非因为这部片在执行上有什么高杆之处,仅仅是因为本片的各种元素正好对笔者的胃口。连环杀人犯,献祭,邪教,侦探组合,克苏鲁加上笔者最喜欢的纪录片式伪纪录片形式,只要不乱来观感都不会太差。本部片在叙事节奏上前期比后期来得优秀,因为它的叙事太过按部就班了,基本就是出一个案子给一些线索的循环,伪纪录片往往会因为新导演的稚嫩而拍得过于语焉不详或者嗨过头,本片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虽然这从某种程度可以看作导演经验的丰富,但笔者更喜欢武断得给出自己的结论——即是这两位导演在执导恐怖片方面的天赋平平。 恐怖片在笔者看来给予人的情绪价值从本质是这样的:暂时在虚拟未知中所失去的掌控感,在电影结束后重新在现实世界中获得,类似过山车所给予的。本片模仿了犯罪纪录片的拍摄形式,但如果观众看过较多真实的犯罪纪录片就会察觉本片仅仅是学了个形式。现实世界是一种复杂的简单,没有那么多戏剧性,没有那么多简单清晰的线索,没有那么多一帆风顺的精诚合作,有的是无数小错误,复杂的风土人情,臃肿的官僚系统,无聊无语的动机,平庸的罪犯。像本片一眼望到头的走向、制作精良的真实纪录片形式,制造出恐怖片最糟糕的敌人——安全感,即便有再多露骨的罪案现场也无济于事,反而因为直接展示失去了真实感与想象空间。再加上人类是很容易被宏大目标合理化任何行经的存在,当邪神召唤成为明确动机时且确实出现因之产生的超自然现象时,观者反而安心于凶手不是个无来由滥杀的怪物。在这里笔者举两个正向例子,比如同样有克系元素的《真探》,编剧在采访中明确表示并没有为了所谓“黄衣之王”构建明确的故事线,而剧集中所有超自然现象也都可以解释成吸毒后产生的幻觉。建立在现实基础的故事才有触动人心的力量,一切形而上的设定只能作为模糊的背景存在,从而弥补虚构故事中人力无法企及的部分,也为观者的再创造提供了空间。再比如同样涉及连环杀人犯的《波基普西录像带》,本部片直到最后也未明确杀人犯的身份,我们不知道他的动机,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什么也不知道。《波基普西录像带》在豆瓣有评论批评了一些演员的业余,比如影片中的法医在介绍被凶手残酷对待的残尸时竟是面带微笑的,仿佛这是件什么有趣的事情,这固然是低成本影片的缺陷,但这种无意形成的病态给笔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个人而言这种病态是种深层恐惧,这种恐惧可以暂时令人陷于这个世界其实是堕落、无可救药的谵妄中,这种恐惧源于童年关于罪案街头巷尾的传闻、液晶屏中的报道与纪实(就笔者具体而言是智能木马案与赵志红案)。笔者虽然看过一些恐怖片与恐怖元素文艺作品,但真正谈得上病态的作品少之又少,接下来笔者会从病态程度盘点一下这些作品,如果诸位感觉幸福得近于空虚或者孤独得近于绝望,不妨从这里走下去,回到地表时您或许会觉得普通的生活未必是不美好而不值得珍惜的。当然,也可以成为诸位选片时的避雷。 《险恶》:在笔者看来斯科特·德瑞克森是哪一类对于伪纪录影像有自己心得和天赋的导演,只要他不要总想着自以为是讨好观众就行。《险恶》虽然不是伪纪录片,但是影像元素在这部片中至关重要,病态元素全部在于影片中的影像部分。而在《致命录像带85》中斯科特集中展现了自己这种标志性的、如雾如夜的伪纪录美学。 《梅根失踪》、《波基普西录像带》:在那个暗网阴谋论盛行的年代,这两部片的部分剧照成为某些亦真亦假故事的配图,而遗憾的是后者在现实中有确实的案件原型。 《Deep Web File #網絡奇談》、《BV1iE411S718》:前者是恐惧鸟的一本书,后者是B站UP@Frankie君的视频作品,后者可以看作前者的延伸,书籍本身大多是关于暗网的恐怖故事,笔者前些年看过后甚至因之彻夜未眠。其中笔者觉得还谈得上美感且最适合改编成影视作品的是关于熊先生的部分,后者正好以之作了优秀的诠释,还贴心得解析了这个故事的来源,帮助观者可以挣脱病态的束缚。 《殉难者》、《噩梦娃娃屋》:少见的未出现纪录片元素的病态作品,前者甚至笔者还尚未看过只是知道故事的梗概(因为笔者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只因为两部影片是同一个导演拍摄的。笔者从未在其他豆瓣影人照片评论中见到过像巴斯卡·劳吉哈那样多的咒骂,妻子在无意中看到《殉难者》的解说后也少见的与笔者主动谈论这部影片的极端。他的容貌与身形可以直接出演替换《真探》中的变态杀手,看着他冷漠无神的眼睛与无色过小的嘴唇,笔者只能想到一个单词——BEAST。影片外演员在拍戏时因为导演的操作毁容,更增加了这种不安的预感,是否我们得感谢于巴斯卡·劳吉哈选择了导演一行,而不是蛰伏在某个阴暗角落。 本来笔者还想推荐一部纪录片的,但想想那两个只有凌迟酷刑才配的得上的东西(老天起码得对着脑门给他一枪),写出来都脏了我的手,没有任何意义上的美感。想要了解的观者可以看看B站UP@我是大佬K的视频作品《BV1Uu411A7ND》。 笔者在前段时间做了一个噩梦,笔者正在浏览微博,刷到@BtoZ-Movie博主翻译一部早期(90年代)北欧伪纪录犯罪恐怖片,他说正片过长因此对影片进行了简单剪辑,影片形式是在模仿新闻报道——通缉一名连环杀人犯。在4:3的画幅低分辨率中的古板播报员简单介绍后,受害者女性的照片一张一张被展示出来,从过去穿着米色高领毛衣、染成的蓬松金发与开朗阳光的笑容,到强迫面对镜头下憔悴的侧脸与苍白皮肤、黑发、血红嘴唇的哥特妆,再到她被绑上满是夸张尖刺的金属十字架刑具,最后一张是她在十字架上的尸体,尸体前方两个戴着青铜质感怪物面具的侏儒女人各自拿着两倍于她们身高的权杖和长矛,她们的手作展示与欢迎状,而背后女人的胸腔中空无一物。接下来是电视台对路人的采访,各个肤色的都有,时值冬季大家都穿着羽绒服,背景一片雪白。报道的最后是向观众征集线索,嫌疑人的车牌号被人拍下来,车是辆很普通银灰色的廉价款,奇怪的是那个车牌号是很好记的一串连续数字。这个莫名噩梦,让笔者产生了对自我的恐惧。有一部含有病态元素的影片笔者在前面忘了提及,即《红色房间》,其中的两位角色正好可以代表两种面对病态的态度,一种是过度的好奇与浅薄的善良,一种失控的沉溺与悬崖前的止步。病态并非影像本身,而是从价值观中传达出的摧毁与破坏,在《怪奇收割》中受害者母亲愤慨于凶犯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不朽,而受害者反而成为被遗忘的部分。就笔者而言会成为“不朽”存在的大概都是那些被文艺作品反复加工的罪犯,比如开膛手杰克。但无法否认凶手与受害者得到的关注强度、时长确实存在令人羞愧的差距,这是否就如《凯文怎么了》一书中凯文对大众的嘲讽——即大众需要罪犯与罪行点缀贫乏的生活。人人内心中可能存在的深渊时刻需要我们的抗争与填补,这可能是病态本身在人性中存在的最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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